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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紧握着电话的手缓缓松开,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起?身,隔着墙壁朝时纵跪了下去。
“磕头。”时纵收起?笑意,冷冷地命令。
连衡一口气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拿起?电话,“关于你父亲,真的对不起?。可?岁岁他…”
“闭嘴!”
“别伤害他…”
时纵笑意邪肆,“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这人,一向言而无信。”
说完他就扔下电话,扬长而去。
他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连衡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岳父,你也?好?好?尝尝,提心吊胆地活着,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儿。以?后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对你来说都将是?痛苦的煎熬。
——别说对不起?,你得跟我承受一样的痛,才算道歉。
回到别墅的时纵,因?为?大仇得报的快感,心情愉悦极了。他叼着烟上楼,却没有找到连岁。于是?开始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搜寻着那个娇弱纤瘦的身影。
这两个月来,连岁的生活很规律,一开始时纵还对他有诸多限制,后来见他仿佛忘掉了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而老爷子自?从把江遇接回北潭市后也?将所有人撤了回去,时纵便不再限制他的进出。
如今的连岁,不再关心父亲的消息,也?不再总是?哭着求时纵轻一点。那双漂亮干净的黑眸每次看向时纵时,眉眼间都含着缱绻的爱意。
他早睡早起?,游泳健身,养花喂鱼,看书学车,还主?动照顾时纵的饮食起?居。烧菜煲汤,料理甜品,睡前暖床,晨起?更衣,俨然一副贤惠娇妻的模样。
时纵承认,他在监狱里对连衡说的话全?是?嘴硬,只要能?让连衡痛苦,他可?以?说出更过分的话。但他做不了更过分的事,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不论自?己怎样折磨连岁,连岁都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乖巧懂事。
他甚至每次回来,看见连岁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会有种一晃而过的幸福错觉。这导致最近他在欺负连岁的时候,时常会有一丝心疼。虽然这种程度的心疼,对他来说压根不值一提,但他却越来越无法忽视这种疼痛,会在过程中不自?觉地收着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