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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岁知道江遇说这些话,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想独自承受时纵的怒火,可他不忍心,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这么好的一个人身上。
“是想让我再问一遍吗?”时纵逐渐失去耐心。
“告诉他!”江遇忍着头皮快要被拽掉的疼痛,看似威胁地喊着。
连岁好难受,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更难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快告诉他!”江遇还在继续。
连岁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他因为内心的极度恐惧和委屈而开始不自觉地捂着耳朵疯狂摇头,这在时纵看来,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看见了吗?”时纵拽着江遇的头转向连岁,笑容更盛,“还不打算说实话?”
江遇暗自松了一口气。
突然又面色凶狠地朝连岁大吼,“你不是答应要和我一起去国外定居吗?你不是说你早就不想做时夫人了吗?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吗?竟敢骗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他目光狰狞又疯狂,仿佛瑟缩在后座角落的那个人不是连岁,而是此时正居高临下控制着自己的时纵。
八年来,时纵从没见过江遇如此失控,他向来稳重自持,谨小慎微,言行得体,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管家。如果他能有一段恋情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标准的暖系男友。
而此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时刻准备着挣脱束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就像是一条乱吠的疯狗,一旦没了套住脖颈的绳子,肯定会冲过去将人撕咬个粉碎。
“江遇,你疯了。”时纵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江遇笑意癫狂,“没错先生,我是疯了。我疯在不该听了他的话,替他松了绑!早知他会骗我,我就是绑残他也不会信他半句鬼话!”
似乎是怕现在江遇的模样会吓到连岁,时纵一把将他从车窗拽了出来,狠狠扔到地上。
“我的人你也敢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疼得动弹不得的江遇,时纵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口,摘去染血腕表。
保镖高举着黑伞替时纵遮挡风雨,倾盆的大雨浇在江遇带血的脸上,他睁不开眼睛,索性就闭上双眼,“先生,您又不爱他,他对您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他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还在继续,“您玩腻了,让我玩玩,不行吗?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任打任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我一件小玩意儿,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