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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我提的，你不记得没关系，我可以再跟你说一次。”夏楠的声音很平静,“我后悔了蒋翰文，我后悔嫁给你，我们离婚吧。”

蒋翰文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直到傍晚陆小言带了饭叫醒他，蒋翰文坐在床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饭是吃不下的，他慢动作一般点燃了一只烟，这根烟是他在夏楠家枕头旁找到的，细细长长的女士烟，当时是想，夏楠不乖，又偷偷抽烟，他要把它藏起来，让夏楠找不到，可现在他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夏楠再也不会让他管了。

“为什么？”蒋翰文头疼地厉害，反反复复地说这一句话,“为什么会后悔呢？”

陆小言站在吧台处，恭恭敬敬道，“这，除了你们二人，应该没人清楚。”

“离婚协议书是你送过去给他签的字？”

不好，杀气！陆小言跟随蒋翰文很多年，太清楚上司阴晴不定的狗脾气，严谨道，“准确地说，是您签完了字，委托了我送过去的。”

“呵！”蒋翰文冷笑，“你倒是听话。”

“多谢将军肯定。”

一根烟燃尽，蒋翰文又陷入了人沉思，“所以，你还记得离婚前几天，我们……我是说我和夏楠发生了什么？”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那时您正在军区开会吧，很重要的一个会议，夫人打来电话，是我接的，中间休息的5分钟，您回了电话，后半段会议就很不在状态了，再后来，您又和夫人面谈了一次，甚至放狠话让夫人不要哭着再来求您，然后就是离婚协议了。“

“我……”蒋翰文有些踌躇，“我放过狠话？”

陆小言肯定地点点头，随即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吧台上，好像在模仿蒋翰文那时的动作，

“夏楠，你别任性，不高兴就要离婚吗？如果我真的同意了，你别哭着来求我！”

“你在现场？”

“您和夫人单独会面，怎么会让我……”

“所以你是偷听？”

“嗯……”陆小言顿了顿，“我只是习惯性做会议记录！”

蒋翰文面无表情地起身，向浴室走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靖国最近小动作不断，

你演技一流，又会监听，不如去做卧底吧。”

“我真的错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