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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沈佳和那个小白脸进来过吗？”

夏楠猛然惊醒，瞳孔震荡，“王八蛋！蒋翰文，你个王八蛋！”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夏楠睡得迷糊，分不清这是晚上还是凌晨，他赤着脚走到窗边，床上的男人睡得正熟，他却没有看他一眼，从地上捡起手机，随意地穿上浴巾往阳台上走去。

很好，凌晨三点二十二分。

手机上显示了几十个未接来电，皆来自沈佳和与孟轲，他不想扰人好梦，遂给他们发去了报平安的信息。

转头却打通了陆小言的电话，明明是这个城市沉睡的时间，蒋小言的声音却听起来清醒又克制。

“夫人，您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

“小言，关于称呼，你是聪明人，或许不需要我提醒。”

那边沉默了两秒，轻声应道，“好的，夏先生，如果您是关心您的朋友，放心，先生交代过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早已安全回家，此刻应该已经入眠。”

“好，那你能告诉我蒋翰文在犯什么病吗？”

他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怒气，饶是陆小言也斟酌了一番才答道，“不知夏先生是否还记得，去年靖苏边境开火，先生在那里曾受过刀伤，头部也遭受重击，从那之后先生常常夜不成寐，记忆也出现了偏差，他忘记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经历，就是和您离婚前后的始末，医生说，这叫做自我保护机制。”

“陆小言？”

“您说，夏先生。”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您当然不是，您是靖国华清大学新闻系2013级优秀毕业生，曾荣获‘全国百佳新闻奖’‘韬奋新闻奖’，2017年您报道的靖苏边境新闻至今还在华清大学的课堂上被当作模范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