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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停霁从低谷爬向山顶，他这四年的路途确实绚丽，但是他对心路历程并不光鲜亮丽。

赵尽棋的离开无疑是加促了他内心的自卑，他每天都在自我攻陷，自我怀疑。

沈停霁以前需要靠事业成就治愈幼时的创伤，需要给母亲明亮的世界。赵尽棋走后，他更需要成功，因为这变成了挽留赵尽棋的必须，他没有退路可言，他必须成功。

“算了，”赵尽棋念叨着，“算了，大家都是弱者，要么是生活中的弱者，要么是感情中的弱者，我们都在犯错，是非对错算不清楚，甚至没办法界定，生活之下的人都是挣扎又痛苦的，现在爱不爱才是最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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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关于爱与不爱赵尽棋没有给出答案，但答案已经透明，只是沈停霁不着急索要一个确切答案。

沈停霁所迫切之事是带赵尽棋去做心理诊断，进行心理治疗。幸运的是，赵尽棋非常配合，诊断结果也比想象中要乐观些。

既然准备留在世上，也应当重视自己的心理健康了，他还有孩子要养，不能让自己的情绪给周围的人染色了。

春天逐渐要向夏天跨去，赵尽棋的肚子越发隆起，他现在倚靠在卧室里的办公椅上，他把书籍堆在肚子上，作为支撑。

沈停霁早上去公司上班，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准备带赵尽棋去精神病医院复查。

沈停霁这时开门进入卧室，他发现最近这些时日的赵尽棋一直在捧书，办公桌上摆着一些活页资料。

沈停霁走近赵尽棋，“最近在学什么？”

“我想考研。”

“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