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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叶漫多少还会顾念一点他们之前的情谊，至少见面的时候还叫他哥哥，而不是上来就扇他巴掌。

“……晚了。”擦了几下后叶漫躲开了他的手，疲惫的靠到桌脚上，仿佛全身被抽去了力气，脸上的气色正在慢慢恢复正常。

“对不起，漫漫……”

周晨歌看着他的躲闪，只觉得心口被刺了一刀。

叶漫嗤笑一声“你可真好笑。”

周晨歌“漫漫……”

叶漫“当你的影帝去，别他妈再来烦我。”

周晨歌“别这样漫漫，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叶漫“好啊，怎么不好，然后得到原谅后再把我卖了拿奥斯卡表演奖？”

周晨歌急了，说“不是的！我没有……”

“你没有？”叶漫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被记者吓着的慌张，取而代之的是愤恨，“你敢说你没有因为竞选名额讨好过老板！”

“我……”

周晨歌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当初的确是干过，没什么好狡辩的。

叶漫又说“你敢说你没有因为想出道跟女演员搞暧昧！”

“漫漫……”

“你敢说你没有因为我突然被选中成了你的阻碍就把我骗去别的房间卖给那个导演！！”

最后的一面墙体轰然倒塌，砸下来的石块把周晨歌压在底下，砸得他头破血流。

叶漫说的太快，呼吸频率加快，空气迅速在呼吸道里流动，他别过头掩住嘴巴止不住的咳嗽，咳得感觉肺都要烧起来了一样，眼睛却不知不觉竟哭了出来。曾经对他多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变得让他陌生，变得让他害怕。

“你怎么能这么混蛋……”

我这么信任你，甚至是把你当做亲人一样看待，视作生命里的最高准则，即使登顶之后也依旧会仰望着的人，而你……却始终把我当成一个顺便可以丢掉的累赘。

周晨歌……我到底还在计较什么。叶漫双目空洞，任凭泪水滑落。

他在周晨歌面前无声的哭泣，拿眼泪祭奠那段噬心入骨的，仅被他一个人高高举着的情感，最后荒谬结束，还赔本毁了自己的清誉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