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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大婶的儿子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沈悠拍板,今晚不做安排,只让人晚上排班,留心灵堂里的火烛和遗体。
到了八点多,卓羽燃折好一筐纸活后准备和楚亚一块儿回农庄,穿过灵堂时,无意中瞥了一眼,立刻发现不对劲。
“楚姐,你看。”
只见傍晚刚穿好全套寿衣的陈大婶,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
遗体身下的木板湿漉漉一片,水往边沿和缝隙里渗透落在地上,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水,竟然没有人察觉到。
楚亚立刻把老钱和其他人请过来看。
陈家人气得浑身发抖,妹子死了遗体还要被糟蹋,是个人都忍不了。
陈文贵说:“你们都看看!看看!你们钱家现在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说完就让人找钱平过来,认定了是他干下的糟心事。
钱平晚上又喝了几两黄酒,早就鼾声如雷,任你怎么叫他就是不醒。
陈家人二话不说,一碗冷水泼在他脸上,他被激得怪叫一声,一睁眼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他,个个面色不善。
他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嘟囔道:“做什么矗在这里,还让不让老子睡觉。”
陈文贵把他拽过去,钱平酒醉不清醒,脚步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地上湿滑,他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在陈大婶遗体上。
当他感觉到手下僵硬冰冷的触感,才酒醒大半,浑身一个激灵,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差点跳到大舅子身上。
陈文贵指着妹子遗体质问他:“是不是你干的?”
在场大多数人都觉得,除了钱平谁会干这么损阴德的事。
外加白天他的所作所为,众人有目共睹,更觉得有理有据。
不是他还能有谁。
钱平抵死不认:“老子说没干就是没干!你们还想怎样!”
“你们中的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啊!你们是存心要栽赃给老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