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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后，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白珩一身西装笔挺的从里面走出来，风度翩翩，全然没有刚刚吵过架的迹象。

云溪言甚至怀疑，刚刚是错觉。

“你来了，进来吧。”白珩虚揽着云溪言的后背，将人带进办公室，声音温和。

云溪言刚迈进办公室，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袭面，白启山端坐在老板椅上，面色沉重。

他抬眼看着云溪言，面上全无表情，低气压充斥在房间内，让人无法喘息，若不是云溪言经历过大场面，现在换做其他人，必定腿软到跪地不起。

“白董，您来了。”云溪言语气清冷，带着疏离，平视着白启山。

白启山西装挺括，衬着眉眼冷硬有余，他上下细细打量了云溪言一遍，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堵塞在喉头，“很久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了。”

云溪言记得他上一次见白启山是在大二的时候，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白启山看他的眼神，是带着杀意的怜悯，总感觉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嗯，很久没见了，白董。”

云溪言语气依旧清淡无波，神色坦然，看似温和的藏起了自己的利爪。

“你和白珩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敢绕过董事会，私下了结。”白启山语气不善，看想云溪言的眸光像在质问，更像是在批判。

白珩略微向前迈了小半步，像是将云溪言护在身后一般，“爸，这件事是我私自做的决定，云溪言不知情。”

好一句云溪言不知情，全然将他从整件事中摘了出去。

白启山哪里会如此好糊弄，抬手“嘭”一声一掌砸在桌面上，嗔怒质问，“云溪言，你不知道吗？”他虽问的是云溪言，可双眸直直盯着白珩。

“我”云溪言刚开口，就被白珩打断，“爸，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而且二十亿是出自我的私人账户，我觉得这件事我做的没有任何问题。”

死不悔改，白启山冷哼，双眉紧锁，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白珩，你早晚有一天要毁在云溪言手里。”

白珩闻言轻笑出声，纨绔又嚣张，他侧眸看向云溪言，盯着对方说：“那就毁吧，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