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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顾启哲，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便朝他露出了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泪水同时从眼眶滑落。

林辰星启唇，给出了一个口型。

相信我，我爱你。

顾启哲下颌绷紧，下意识看向了宋婉。

女人回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让他脑子顿时一阵轰鸣。

即便一开始猜测母亲会让林辰星去接近顾墨寒，但林辰星前期所表达出的意愿并不情愿。

忽然盗走他的文件投靠顾墨寒确实不正常……

顾启哲牙关打颤，转头看向顾墨寒，恨意溢出眼底，拳头死死攥起，骨节泛白……

都是他的错，一时之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还想把林辰星推出去。

这难道也是宋婉想出的方法么，不应该的……

是顾墨寒？是他逼迫辰星这么做的？

顾启哲深呼吸，竞标能否成功他也不知道。

顾墨寒一手遮天，逼得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很多东西我都放出来了，应该不必我逐字解释了。”顾墨寒合上文件夹，“有人需要补充些什么？”

顾启哲看向他，“你所搜集的讯息想必还未上报吧。”

男人愣怔一瞬，“是还没有，你想做什么呢？”

“地契并不是无迹可寻。”

顾启哲此话一出，林辰星蓦然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信。

不可能，顾老二绝对不知道地契在哪里的。

他说这话是想拖延时间么。

“哦？所以呢？你还能把已死之人拉出来问话么？”顾墨寒淡然地拿起桌上的茶水，轻抿，“阿哲，无论我们谁拿下这个项目，结果不都是一样的么。”

“是么。”顾启哲不甘示弱，“据我所知，你跟长年与顾氏相争的李氏有所关联，你想做什么呢？”

顾墨寒早有预料，“说白了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事，但私事公然搬上台面不太好吧。”

“李起然到底是你什么人。”

这个名字简直就是股东们的逆鳞。

顾远的反应尤其大，毕竟顾氏可是顾敬的心血，李起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起顾墨寒少时的种种，还真可能干出那种事，“严墨寒！把事情交代清楚。”

“叔叔，我现在姓顾。”顾墨寒冷静得可怕，“一定要在这等场面要我难堪么？”

“这就是给你难堪了？”景芝也急了，“你赶紧解释清楚！要不然我就撤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