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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一天天的。”白韶忍不住唇角上扬,他回应,“知道了。”
路初阳不情不愿地放开白韶,站在原地落寞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窗外日头西斜,天光凐灭,一如路初阳逐渐灰暗的心情。
“他很黏你。”夏肖钺说,他垂下眼睛,心口的陈年旧伤隐隐作痛,“我也曾很黏你。”
“都过去了。”白韶说,“你选择了一条传统的路,妻子、孩子、家业……祝你好运。”他没有辩驳和路初阳的关系,那小子表白是早晚的事,问题在于表白之后路初阳的态度,白韶对路初阳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家业。”夏肖钺嗤笑一声,他习惯性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看一眼白韶,克制地没有点燃,“和东升药业相比,明斯克连艘小船都算不上。”
“比较带不来快乐。”白韶说,他瞥一眼夏肖钺夹在指间的烟,“想抽就抽吧。”
“不了。”夏肖钺说,“早就该戒,一直戒不掉。”他苦笑,“我总是在想,如果我当初想办法摆脱我爸的监控,回到你身边,我们私奔,会不会过得更好。”他握紧拳头,未点燃的烟在掌心断成两半。
“或许你会后悔,思考如果继承家业,会不会过得更好。”白韶说,“我始终与你无法般配,以前配不上,现在也配不上,你何必纠结于我。”
“是我。”夏肖钺说,“是我配不上。”他声音颤抖,“你好歹等了我两年,我呢,我只想着如何满足我父亲的掌控欲。”
白韶看向身边局促困顿的男人,薄薄的镜片下宽阔包容的眼睛,微光粼粼,如广袤静谧的湖水。
“会越来越好的。”白韶说。
“是啊。”夏肖钺说,“没有我,你也会越来越好的。”他深知自己放不下,将在未来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追悔莫及,可又能怎样呢,这是他应得的结果。
医院的花园不大,他们并肩走了三圈,细细说尽错失的两年中有趣的事。夕阳落下,华灯初上,路初阳双手插兜等在花园的入口,伸着脖子像接孩子下班的家长。
白韶离老远就看到路初阳的身影,说:“这家伙下一站真该去儿科拍摄。”他朝路初阳挥挥手,不曾想路初阳撒丫子向他跑来,一把接住路大导演的大鸟扑人,白韶直接被牢牢挡在路初阳身后,看不见夏肖钺一片衣角。
“饿死我了。”路初阳说,“我去食堂给你打了盒饭,放在你办公桌上。”
“谢谢。”白韶说,“饿了你就先吃啊。”
“说好了一起吃晚饭。”路初阳说,他饱含敌意地瞪一眼夏肖钺,又蹭到白韶身边絮絮叨叨,“你忙了一下午不饿吗?那俩小孩不会一直要你带教吧?多不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白韶说,“三个安宁医生分担带教任务,由于我要兼一部分眼科诊室的工作,反而是带教时间最短的。”
“这样的话,眼科的规培生就比安宁病房的大一辈儿了。”路初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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