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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讲。”路初阳转身离开酒店,不再搭理闲着没事干的发小们。
祖宁和屏幕里的倪鸿对视一眼,默契地咽下心中的猜测。
唯有脑子缺根弦的曾嘉霏大声嚷嚷:“我就要去同心医院!”
白韶左手虚扶茶几边缘,右手拿一块抹布用力擦玻璃桌面上的污渍。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干净剔透的窗户,勾勒出白韶俊秀的侧脸轮廓,几缕碎发垂下额角,随动作轻轻摇晃,柔软而孩子气。他一只手干活不大方便,茶几脚下放着一盆清水,用来涮洗抹布。一上午时间,他只打扫了屋子的一半面积。
“叮叮咚。”
电话声响起,白韶划开手机,摁下免提,哼出一声鼻音:“大姐。”
“的的,干什么呢?”听筒传来白秀梅的声音。
“打扫卫生。”白韶说,“你回浙江了吗?”
“没有,在秀兰这。”白秀梅说,“我去帮你打扫。”
“快做完了。”白韶想了想,说,“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我也想吃!”白秀兰在背景音里说。
“行啊,我和秀兰这就过去。”白秀梅说。
白韶擦几下桌子,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今晚住我这吧。”
“都行。”白秀梅说,“就是秀兰睡觉不老实,总踢我。”
“我做梦踢你是不小心,你一脚把我踹下床就是故意的。”白秀兰不服气地说。
白韶听罢会心一笑,说:“我在家等你们。”
“好的。”白秀梅挂断电话。
白韶擦了一会儿桌子,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他邀请姐姐过来住,不就代表着晚上又要跟路初阳挤着睡。
白韶懊恼地拍一下桌面,透亮的玻璃面板多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路初阳坐在告别室门口的长椅上,他仰头看向空白的天花板——钱霞走了。
那个喜欢花朵的老教师,享年七十二岁,在新年的祝福声中离开人间。
告别室里的女律师伏在父亲肩头泣不成声,尽管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做心理准备,但面对亲人的离开,多长时间的心理建设都挡不住生离死别的悲恸。
人类生死,一如草木枯荣,将世间盛衰哀乐映照为灰烬。
坐在告别室门口,所谓金钱财富、权势荣光,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至极。路初阳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耳边听着压抑的哭泣声,脑海中飘过一行字,现在白韶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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