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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书就这么撑着脸看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这么弯眼笑着,似乎只是这句话进了他耳朵,自己便打了个胜仗一般。
衡宁不记得温言书的目光这么灼人,几乎要把他的背燎出个洞来,叫他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终于,衡宁背着身子,冷着声说了一句:“是你先亲的我。”
他本意应当是想谴责温言书的颠倒黑白,但话说出口便后知后觉中了圈套。
果然,身后传来温言书没能藏住的轻笑:“你记得好清楚啊,这些细节我都没印象了。”
沉默了半秒,衡宁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抄起桌上的碗筷便进了厨房,不再搭理人。
温言书就这样一直注视他走进厨房,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笑笑收回目光。
点到为止就行。
衡宁洗好了碗筷从厨房出来时,看见温言书窝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看电脑。
客厅里没开灯,电脑浅白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把那本就柔和的线条描摹出一丝模糊的脆弱感。
他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衡宁想起他以前念书的时候就是近视眼,但嫌戴眼镜太丑,就只在看黑板的时候戴那么一小会儿,反到搞得视力越来越差。
他又想起温言书以前跟他说过,自己近视不是读书多努力,而是每晚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悄悄看小说害的。
于是他又抬头看了看客厅昏暗的光线,顺手打开了大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温言书眯了眯眼,等他懵懂地抬头看向自己时,衡宁便又后悔了——自己多管闲事得有些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