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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笑了。”莫迟解下外袍,随手扔到一边:“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没什么好得意的。”
杜昙昼坐到他身边,扭头盯着他的脸问:“你说实话,是不是第一次在金沽阁见到我,你就喜欢我了?”
“……不是。”莫迟闷闷回道。
“哪里不是?”杜昙昼偏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莫迟不耐烦了:“哪里都不是!你的池醉薇该回来了吧?还不赶快去见她?”
“我和池醉薇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你不要乱吃飞醋。”
“谁吃醋了?是我听到时方砚的脚步声了!”
杜昙昼抬头一看,隔着窗户,正好看见时方砚从府门方向走来。
见到杜昙昼隔着窗纱看过来,时方砚大声道:“杜大人,您要接的人我给您接出来了,在外面等您呢!”
州府门口,池醉薇穿着侍女的衣服,往府衙里探头探脑。
“看什么呢?”杜昙昼手背在身后,迈过门槛出来。
池醉薇激动地迎上去:“公子,呃不、应该叫您大人了吧?奴婢都听乔家人说了,说您是京城里来的大官。”
杜昙昼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随便你怎么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他带着池醉薇往前走了几步,绕到一条幽静的小巷里,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展开给她看。
看清纸上的字,池醉薇惊讶地抬头问他:“这是——这是奴家卖进梧桐馆的身契?!”
杜昙昼掏出一枚火折子,将卖身契的一角点燃。
和煦的春风里,薄薄的纸张很快着起火来,不一会儿就烧成飞灰了。
池醉薇诧异地睁大眼睛:“大人?您这是——?!”
“你在乔府找到的信很有用,帮我查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犯人,作为答谢,我替你赎身了。”
池醉薇半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奴家、奴家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怎能劳动大人如此破费?!奴家这、这情何以堪?!”
杜昙昼却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说错了。”
“什么?”
杜昙昼强调了一遍:“我说,你说错了。”
池醉薇一怔,脑子还没转过来,眼眶就先湿了。
“是,大人说的是……”片刻怔忪后,她吸了吸鼻涕,向杜昙昼深深一福身:“奴、民女……民女多谢大人相助!大人的恩德,民女永生难忘,这辈子都报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