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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运听出他别扭的表白:“很荣幸成为你心里的加分项。”
不知不觉他们经过了中黄区院,院前广场已无白日的熙攘人群,唯独喷泉仍在灯束下变换着形态。夜色为女神像蒙上一层雾般的柔情,诛邪剑的刀光很好地融于黑暗里。
时运在天平底端驻足:“我就是在这第一次遇见你的。”
即便身边人早已换上西装裹身的成熟,可时运眼中依旧能看到木棉火红的春日和少年恣意飘摆的衣衫。
“我也是在这再次遇见你。”姜至抬头望向司法女神的蒙眼布,“后来才知道我竟然一直对你如此明显的偏爱视而不见。”
“我真的……错过太多了。”
姜至原本想说对不起,可这三个字太沉重,更衬出自己的亏欠。如果十八岁到来前最后一个春天他与女神像背后的时运对视,又或许半年前的初夏清晨他能放下对时运偏执的误解,会不会这份爱能平衡一些?
只可惜,一切如同忒弥斯手中倾斜的天平一样,从它浇筑好的那一刻起注定无法改变。
时运捧起姜至的脸,用力摩挲:“你要知道我爱你爱的是每个阶段的你,这份爱是绝对平等,不偏向任何一个时间点。所以别说傻话。”
“世间没有绝对的平衡,就算有,也很难用它来要求爱情。人的感情本就很难同时产生,过去的先后不重要,往后才值得仔细斟酌。我们看的是长久,不是你或我,而是你和我的总量。”
“谢谢你不嫌我爱得太晚。”姜至的手伸进时运外套里环住他的腰,坚定道,“时运姜至……我们一定要长长久久。”
时运回抱住他:“嗯,时运姜至,一生一世。”
命运曾两次将他们分别放置在女神像的两端,而今天,他们终于能在忒弥斯的同一侧亲密拥抱、忘情接吻。
姜至最初回到至诚时有些恍惚,但很快就从经罪科的模式里切换回来。
言诚说他本就不怒自威,从经罪科回来之后整个人更是带了一种执法者特有的煞气,在职场上更令对手方退避三舍了,连新来的实习生和他打招呼都舌头打结。
“那个词语叫什么来着。”言诚摸了摸下巴,想起来之后打了个响指,“对,西装暴徒。时运都教了你些什么啊,你这大杀四方的气场出去震慑财团倒还可以,但小心别吓着我们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