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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运重新出现在经罪科的场面引发了不小的轰动,许多人围上来祝贺他沉冤得雪,其中也不乏当初大声质疑他的人。
时运笑着一一谢过,迅速从中脱身。
在经罪科沉沉浮浮,也算是大浪淘沙,替时运将身边的许多事和人事都提纯,看清谁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同盟与挚友同时,也分辨出何为必须抗击的仇敌。
时运回到欺诈调查a组办公室时,泰柠的工位已经空了,围上来与他拥抱的组员里也没有他的身影。泰柠没能等到时运重回的这天,但却在进入警察学院报到前替时运尚未抛出的鱼钩定了点。
时运怀疑当晚在阮向茗家门口与他发生打斗的是警队的同事,如果对方是何警司派来的,那么经罪科内部的人更容易受他差遣。于是他让泰柠留心观察经罪科里是否有人有异样。
泰柠不负所托,发现隔壁欺诈调查b组的薛承趁人不注意时总揉动肩部,搬运重物时还会格外小心避开用同一侧的手,很明显是肩部受了伤。
大家都是警察,平时训练或办案时有个磕碰再正常不过,但薛承偏偏却态度躲闪,让人觉得这伤来得蹊跷。
按照泰柠的个性,往常他早就扑上去找人问个清楚,但眼下怕自己给时运惹来麻烦,竟是忍住冲动先和姜至与时运说了这事,带着不能痛扁对方一顿的遗憾悻悻离队了。
时运得知袭击他的人可能是薛承时其实并不意外。
从之前开始薛承便已将a组视为眼中钉,总觉得a组处处压他们一头令他无施展之机,也曾在a组因《情缘毒药案》一时消沉时趁势踩过几脚,利用停车位挑衅泰柠。
时运与薛承之间也算有过节。二人每年在警界比武的内部选拔赛上互相争夺,最终都是时运以绝对压制击败薛承获得经罪科的推荐位。因而薛承早已单方面竖起对时运的敌意。
他这种郁郁不得志的心理最容易被人以利益为饵招诱和拿捏。
时运这次大步跨过困局,首先要收拾的就是薛承。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时运想敲打薛承,花样有很多,但他不会轻举妄动,而是希望通过这条鱼把岸上悠然自得的持竿人一并拽下水。
时运经过欺诈调查b组时与人群外围的薛承四目相对,他无声地提起唇角,轻飘飘地扫了眼薛承。那是极其寡淡的一瞥,是独属上位者的睥睨,因此即便对方眼神中充斥着深深的恐惧与恨意,空气里也无法擦出火花。
薛承脊背发凉,从那个眼神中他读清了,时运根本从未将他放在过眼里、不屑与他争斗,无论自己是作为同台竞技的对手,还是作为一条护主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