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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运为人老练又处事圆滑,在经罪科的各位大老板面前印象也是很不错的,但偏偏碰上经手案子或原则问题的时候总会变成难以说服的刺头。像时运这样的下属,上司既欣赏,又忌惮,因为他侦办能力过人但有时太不可控。
“你们欺诈调查a组一向喜欢踩过界,我很欣赏你们的冲劲,但是非常时期要懂得收敛。你还嫌现在经罪科惹的负面新闻还不够多吗?多少人还要拿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来攻击我们警方,说我们执法过度!”
总警司下了最后通牒:“这个案子始于温茂止于温茂,温成荫是畏罪自杀,我们经罪科才能留存颜面。《情缘毒药案》就到此为止,我会让pprb照实对外公布。”
畏罪自杀——
时运侧头狠狠呼了口气,努力缓和了因为咬紧牙关而异常紧绷的下颌线。他的努力隐忍与不驯全被总警司看在眼里。
“何警司,你提拔的‘好苗子’!”总警司严厉地看了眼身旁的警司,继而以更有威慑力的目光扫向挺拔如白杨的时运,“你很不服?是不是警务处上头的所有决定都要和你区区一个sip交代?”
“no,sir。我没有这样认为。”时运在雷霆震怒中依然坚持试图扭转局面,礼貌地恳求,“但我不认为这就是真相之全部,请您相信我们和会计支援组,再给我们……”
“我再说最后一次!”总警司拍桌而起:“thisisanorder(这是命令)!out!”
“yes,sir!”时运从嘴里艰难挤出一句遵命,转身离开了总警司办公室,一如他来时那般毅然。
“你真的在这里。”
时运手里的烟燃了一半,在被人拍动肩膀时应声抖落。他回头看见是姜至上了天台。
“你都知道了?”时运吐出一阵雾,有些无奈地耸肩,“来一根吗?”
“一口就行。”他弯腰就着时运的手势,抿唇覆盖刚才时运吸过的香烟过滤嘴,面颊一点点凹陷进去,带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时运非常不争气地被撩到了,继而有些仓促地将烟头摁熄在粗糙的墙面上:“在警局别招我。”
姜至自辩:“是你先招我的。”刚才时运落寞又颓废的背影可是在他心头烫了个洞。
“全经罪科都知道我被总警司从办公室一屁股踹出来了吧?”时运自嘲,“这事儿给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