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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题的套下得并不高明,你平心静气地多看两眼也就能轻易绕过了。”姜瑞扬望着姜至语重心长,“之之,你就是因为太想赢,所以容易钻牛角尖。这一点,你不如小时。”
时运无论何时都能保持理智,即便身处局中也能拿出置身事外的态度淡然处之。曾经姜至只觉得他做人太装,而今却生出了几分羡慕。
他的高傲让他不愿低头,从前在解题上的争执已是如此。如今随着两人年岁渐长,博弈的目标也从严肃庄重的学术问题逐渐偏离到了危险数倍的chéng • rén • yóu • xì。私心里,面对时运,他总是希望自己能赢一次。
于是在察觉到自己很可能再一次以先乱了阵脚的方式输给了时运,便有了“顺理成章”的逃避。
“让我猜猜你今晚的酒单。”时运的话将他冷不丁拉回现实,“ta今夜属于我?”
“答对了。”姜至无声地笑了,自嘲说,“时sir这次靠的又是什么理论?”
时运走到吧台前,往金箔杯中注入酒液,装傻到底:“这次真的是随便猜的。”
他的声音在浓郁的葡萄酒香中更显低醇,姜至残存的几分疑虑也都尽数融化,以至于忘记去细究,造绪的酒单品类丰富他为何开口就说出了正确答案。
“姜老师也请喝下我这杯吧。”
时运极具蛊惑的嗓音让姜至彻底放弃思考,任由浆果与橡木的味道浸润了喉咙。
“今晚在停车场,你踢轮胎的时候在想什么?”姜至问他。
这是姜至驱车离去之后才发生的事情,时运这才知道他原是将这一切在后视镜里看了个清楚。
姜至口硬心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时运笑言:“我在想,你今晚要是还没想明白,我明天铐也要把你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