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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清舟沉默着，平静无波的面容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四分五裂。此刻的他，好像从总经理这个身份中抽离出去，变成了他自己，真正的鱼清舟。

那深邃的双眸里风起云涌，还夹杂着一些看不分明的光影，他的声音沉如水，缓缓地说：“他们居然把阮季牵扯进来。”

“……”

郑兆看着鱼清舟，突然一时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沉默不语了。

新闻曝光的这件事，他和清舟都没有料到，其实此时爆发负面新闻对他们是有利的，事情正在朝着他们期盼的方向发展，并且被推了一把，像是点燃了一把火，把推进的气势扩大了。

从结果来看，这则新闻是对面自己送人头，他们科丰赚大发了。

可是，新闻主人公……偏偏是阮季。

他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鱼清舟，那样疯狂而偏执的人，在他眼里，只有他想要的才重要，其他的都一文不值，他可以为他想要达成的目标付出一切。

郑兆有点心惊。

如果说，他们这个谋划已久的局，像一张铺开的无边无际的大网，猎物已经被诱导慢慢爬了进来，届时只要时机一到，立即收网，就能取得成功。

而阮季的加入，在郑兆看来，就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不确定在什么时候会发挥作用，也不确定是会帮他们还是会让他们功亏一篑。

像一道隐而未发的暗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被引爆。

鱼清舟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攥紧，手腕处有青筋隐现。

半响，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在电话接通前，鱼清舟看向郑兆，目光寂静而汹涌，解释自己这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