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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挤出笑容：“不着急，贵司可认真考虑考虑，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谈。”语言内容诚挚恳切，语气却是一副“你们这家公司我要定了，谈下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鱼清舟站起身来，绕过桌椅走到王先生面前。

王先生见状也站起身，只是，鱼清舟比自己高出一截的身高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不是那么舒服。

鱼清舟垂眸，头顶的灯光照下来，睫毛垂下一片阴影。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容里透着原谅对方的不懂事的态度。

鱼清舟伸出手：“我代表科丰感谢博朗的好意，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王先生：……

这是下逐客令了。

事已至此，姓王的男人吃了个闭门羹，脸色不太好看，却也只能表面附和做好最后的体面，他面无表情只做了个假笑，回握手：“鱼总慢慢考虑，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在桌上留了个名片，灰溜溜走了。

人走后，办公室只剩下鱼清舟和郑兆两个人。

郑兆皱了皱眉，道：“博朗前期就有了一些小动作，这次他来我并不意外。”

鱼清舟：“其他股东知道消息了吗？”

郑兆：“一部分知道了，一部分还没。我怀疑是监管上有新变化了，很多势力都蠢蠢欲动。”

鱼清舟：“监管最近是变严了。”沉吟片刻，他问郑兆：“你对疯狂扩张的博朗怎么看，他们的赛道似乎是蓝海市场。”

郑兆看了鱼清舟一眼，明白他的用意，顿时不高兴道：“你对我也试探起来了。”

鱼清舟笑了，对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郑兆：“资本的强大扩张能力诱惑十足是没错，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却也有点良心。教育不是在赌桌上的筹码，任由雄厚的资本当做标的物博取巨额利润。”

随即，郑兆没好气地看向鱼清舟：“行了吧，我的表态证明我的忠心了吧。”

鱼清舟踩着椅子腿转了半圈，看向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一副倨傲之态：“表现不错。”

郑兆“切”了一声，“看把你能的，好像科丰不是我的心血一样。”

鱼清舟继续分析：“博朗这次来者不善，这个问题不大。只是我们的股东里面有不那么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