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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因为缺乏足够的休息眼球布满红血丝,面色是一片不正常的苍白,嘴唇干裂起皮,几乎要撑不住倒下的时候,贺白回来了。
是被巡视员送回来的。
施淮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那天是个阴天,入了夜天色昏黑,冷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厚重的云层将天上的光亮遮挡,那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贺白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穿着厚厚的冬服,里面只有一件毛衣,他有些呆愣地站立在巡视员旁边,看见施淮的时候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接着迈动双腿走到了他面前。
在见到贺白的那一刻,施淮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那些阴暗的,不知所谓的想法在这一瞬间似乎都消失殆尽了,起先信誓旦旦找到贺白一定打断他一条腿,如今看着贺白的样子,他心疼的无以复加,那些阴险的想法统统见鬼去吧。
施淮几乎滚下眼泪,伸手握住贺白的手腕,向巡视员道谢。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小巡视员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笑了笑问,“你是他?”
施淮喉结滚动,“我是他哥。”
“哦,这样。我们是在西环那边看见他的,大晚上的他自己一个人在路边走,问他姓什么叫什么还能说上来,又问是哪的却发现不是本地人,问住哪说在圣苑,我们一开始还不相信,但他一直坚持说是,我们就把他送回来了。”说着他靠近施淮,压低了声音,“他是不是精神有些?你们家里人多注意些。”
施淮拧眉,摇头,“没有。”
“没有?”小巡视员皱眉,“我建议还是去医院看看。”
“好,我会带他去医院看的。”施淮其实内心有些不快,贺白怎么可能有精神问题,他一直顽强坚韧的像一株野草,但到底感激大于不快,“谢谢你们。”
直到进了家门,在温暖的灯光下他才发现贺白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施淮摸上他的额头,发觉他有些低烧,打横将人抱上楼,打电话将医生叫了过来。
施凯鼎看着肿的老高的脚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贺白就已经缩回了脚,说疼。
但到底还是得复位,贺白一直抓着施淮的手腕喊疼,等终于包扎好,施淮的手腕上都是掐痕。
施凯鼎看着施淮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说一句“回来就好”,接着熟练地给贺白配药扎针,然后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贺白脸上都是灰尘,大腿间还有干掉的痕迹,看得施淮心里一窒,密密麻麻的痛意啃食着他的心房,他拿着热毛巾慢慢地给贺白擦脸擦身体,问他,“还有吗?”
贺白迟缓地摇头,“流干净了。”
施淮痛的无法呼吸,毛巾掉进热水里,溅出来的水打到裤腿上,他蹲下来湿了一遍毛巾,给贺白清理身体,确定已经没有脏物才堪堪放了心,一共换了三次水,施淮给贺白换上干净的睡衣,坐在床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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