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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袁瑾念看着他,“真的不喜欢了吗?”
看吧,一个旁观者见着了他的死心塌地,他爱的轰轰烈烈,也是不忍心苛责,在他要转身离开时也会疑问,真的没有喜欢了吗?
贺白喉结滚动,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咚”得一声将酒杯放掷在桌上,手指摩挲着杯壁,低声道:“不敢了。”
人生如果是一场豪赌,他便是最没有资本的赌徒,在xià • zhù时输了一次,就应该及时收手,不敢了,施淮的回头路他不敢走。
“我该走了。”袁瑾念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来,“贺先生,你走的时候我会去送你一程。”
“谢谢。”
夜里十一点,雪色朦胧映和着彩色灯光,新年不夜城,贺白从yè • chǎng中出来,脚踩着积雪,踽踽独行,从此再不回头看。
施淮在灯下站成了一座永恒的雕像,脚下生根似的等着贺白回来。
一颗心像是被扔进了冰水中反复冷萃,他不知道贺白在做什么,不知道他身边还有没有女人,不知道贺白会不会回来,却也不敢去确定,因为这个确定都建立在彻底失去贺白之上,那倒不如不去确定。
总好过彻底失去贺白。
门把响动的一刹那,施淮迅速转过身来,大步走到玄关处,一下便打开了门。
是贺白。
施淮一颗心陡然落到了胸腔里,他暗暗深呼吸几下才能声线平稳地出声,“白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