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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施淮不过是只求一个不离开,贺白都不会让他如愿,还谈什么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
当即冷了脸,把碗狠狠地往桌上一掼,温热的粥洒落出来,黏糊地摊在床头柜上,“恶心就饿着吧。”
贺白拧过头不去看他。
可是施淮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脖子上还没能消下去的密密麻麻的痕迹,不敢久坐只能趴着的身体,自己就先心软了,又问,“贺白,你吃不吃?”
贺白哑着嗓子说不吃。
施淮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所谓shā • rén诛心,贺白下不了手杀他,于是自虐般地伤他的心,这一招只对爱他的人有用,不过是两败俱伤。
施淮铁了心地要饿着他,于是也不肯离开,就坐在贺白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处理公务,忽然就想起来不久前他还能抱着贺白逗他,“谁的青春不迷茫”想来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怎么如今他和贺白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一直到晚上,贺白滴水未进,施淮站在床边看着贺白惨白瘦削的脸庞,隐约听见他急不可闻的呼吸,忽然觉得心悸,竟然生出一种油尽灯枯、残灯末庙的悲凉,他抓住贺白的手,才要去探他的鼻息,就看见贺白睁开了眼。
施淮松了口气,“吃点东西。”
贺白紧接着摇头。
施淮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狠狠地闭了闭眼,冷声说道:“是你逼我的贺白。”
说着打开手机视频逼到贺白面前,“看着,如果你还不肯吃饭,我是不能对你怎么样,你表哥我可就说不定了。”
闻言贺白抬眼看过去,视频中是李京被监控的画面。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对他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施淮冷声说。
贺白攥紧了床单,他几乎没有力气说话,发出来的都是气音,“你,想做什么?”
施淮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一下被揪紧了,放软了嗓音,“白白,你知道。”
“我饿,施淮。”
施淮下楼端上微波炉里热着的小米粥,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他,神情温柔,末了拿着纸巾给人擦了擦嘴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