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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施淮就那么看着,最后还是贺白开了句玩笑自罚三杯才转移了话题。
施淮一直都知道,上层圈子里都等着看贺白的笑话,而他们也如愿看足了笑话,贺白果然是施淮拿来消遣的玩物,只是时间长一些罢了。
就在施淮想着用什么理由带贺白出去的时候,贺白忽然问他,“有你未婚妻吗?”
施淮愣在原地,拿眼仔细看贺白的神色,却发现贺白好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神色平静,嘴角甚至弯起一丝弧度。
施淮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成拳,他盯着贺白,语气是无法形容的认真严肃,“白白,我没有未婚妻。”
“嗯。”贺白点头,像是预料之中。
施淮不可避免地想到之前,贺白就是发现了他要结婚才和他提的分手。他的确是和别人订婚了,还是他二叔给牵的线,可是贺白一说分手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从订婚宴上回来便发现贺白提着行李要离开,他发了疯将人关起来,然后费了一番功夫退了婚。
因为他发现,他离不开贺白,他想,他爱贺白。
施淮双手轻颤,想要去拉贺白的手,却被贺白后退一步躲开了。
他想,曾经多少次他以为自己没有办法了,那么多时日却依旧过来了,这次却更加让他无措起来。
施淮想起那支洛丽玛丝玫瑰还养在他的卧室里,即使他每天换水,精心地养护着,却也已经逐渐枯萎了,泛黄的花瓣凋落在桌面上,原来的重瓣洁白色玫瑰,如今毫无生机。
它的花语是:对生命与爱情的空洞和绝望。
这让他怎么放心得下贺白。
他哪日不是提心吊胆地活着,生怕一回家就看不见人了,更怕一回家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想起花房里的那个梦,那个决然的背影,那样一去不返。
生忧、生怖、生恨。
在施淮人生的前三十年里,说不上一帆风顺,却次次都是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可是这次在贺白身上,他不知道后面是柳暗花明还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