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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人给他讲过故事，从小到大只有父亲斥责他哪里做错了，哪里还不够好，好像在陈明山眼里他就是个废物。

他小时候也曾渴望父爱，他希望他能像其他父亲那样抱抱他，或者是说一句关心的话，哪怕是问一句今天上学有没有什么事发生，只要问一句，他就会把自己全盘托出。

陈予临就这么等着这句话，小学到初中，初中再到高中，直到他被蹬鼻子上脸的私生子挑衅，对方说他是没妈教的野种，他才发现他的期待有多愚蠢，蠢到他自己都恶心。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生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他厌烦透了。有目的的讨好，私生子的挑衅，永远都在喝斥他的父亲，一切都让他麻木。他愈发想念那个给他讲故事的白团子，如果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愿意施舍他一点温柔，让他有可以诉说的欲望。

可他甚至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每个几近绝望的夜晚，那个童声都快要成为他的梦魇，他甚至分不清对他来说这究竟是希望还是更能逼死人的绝望。

陆旻发出去消息，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

我有分寸。

陆旻不再去想陈予临的事，转身在叶秋软热的嘴唇上偷个香。叶秋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不甚清醒的伸出双手，一副要抱的姿势，喝了酒后他变得格外软，哪里都很软。

陆旻看的心尖乱颤，恨不能一口吞了他，他抱起对方，双手拖住对方的大腿，臀柔软，他心猿意马的轻声哄，“我们回家好不好？”

叶秋缩在他颈窝里蹭蹭，黏黏糊糊的嗯了一声。

陆旻升着旗走的艰难。

回到家陆旻给叶秋快速的冲了个澡，自己去浴室里冷静了好一会，出来就看到叶秋像幼儿园小朋友睡午觉一样躺在床上看着他，一双眼睛发着亮，陆旻知道他还醉着。

陆旻无奈笑笑，过去吻了吻他的鼻尖，“怎么了？”

叶秋皱皱眉眨巴着眼睛，原本看着有些冷淡的面容因为红晕变得生动可爱。

“你不可以亲我。”他小声抱怨道。

陆旻挑挑眉，好脾气的和醉鬼讲话，“为什么不可以？我们都结婚了。”

叶秋还是皱着眉，“那也不行。”

“那怎么样才可以亲亲？”

叶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得先说喜欢我，然后我说我也喜欢你，然后我们才可以亲亲。”

陆旻看他一板一眼的说话，忍不住逗弄，“好吧，那你快说你喜欢我。”

叶秋眉头皱的更紧了，“不对！应该是你先说。”

陆旻都弄他的心思越来越强，他装作羞涩的样子，绞了绞手指，“可是我害羞唉，你先说喜欢我，然后我再说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