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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余地，这是体面。

他不知道徐常为什么会给他接了这么个综艺，除了他之外，基本上全是新人还有十八线的小歌手，导演也是个新人，第一次主导综艺，而且还是生活旅行类的，无论出于哪个方面，这都不是一个经纪人该做出的判断。

但，当初是徐常帮了他。

林辞野目光微敛，没在想太多，不知道裴旻加了他没有？应该会的。林辞野思虑着，却又很快把这个疑虑挥出去，依裴旻言出必行的性格，怎么会不说到做到呢？

可他的手机还在房间，卡也没换过来，林辞野一边想，一边觉得应该快点完成任务了，也就先回答了云襄的问题。

“导演说拼图，但是有说图案吗？”林辞野停住脚步，转过身反问。

“没有，”云襄怔然，然后快速摇了摇头，是啊，拼图总得有图案，总不能盲目的去找吧。

她下意识问出声，“那我们怎么办？”

“所以要找人。”林辞野淡淡道，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他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不过是高三那年变故之后收敛了不少，要是以前早懒得多说一句了。

见她还是疑惑，林辞野上挑的眼尾不动声色的压了压，也不打算在解释。

他见前面有个摆地摊的阿婆，径直走了过去，在云襄的角度看，男人仿佛褪去了那层看不见的疏离，亲切阳光的像是个爱笑爱闹的少年。

“阿婆，你这是在卖什么？”

林辞野的瞳孔很清澈，尤其直视的时候，带着一种独特的感染，阿婆在忙碌中抽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被恍了一下神。

道：“小伙子长的真是登样。”

“阿婆也长的很是漂酿。”林辞野不由短促的笑了声，没记错的话，阿婆刚刚也这样夸赞了他前一位女顾客。

不管到了哪个年纪，被年轻小伙子赞美总是忍不住心生喜悦的。阿婆被逗的笑开了花，林辞野低头看着一个个缩小版的蒸屉，也有了点好奇，问：“阿婆，您卖的这是什么？”

“米糕。”

雪花飘洒落在冒着热气的高压锅上，还不等靠近便已经融化，街上行人寥寥，老婆婆这里却还有三两个客人，这也是林辞野和她搭话的来由。

旁边的小姑娘拉了拉身边人的衣摆，悄声兴奋道：“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