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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灯一抬手,无数攻向他的叶刀便化作粉末碎在风中。然而千枝万叶齐发,即使是李寒灯也分身乏术。
他正欲想办法破局,一转眼却见有一根藤蔓直取丁叮铛面门,见她已经来不及防备,李寒灯立刻出剑为她斩断。
就在抬臂挥剑的瞬间,他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死死抱住了。
李寒灯一回头,正对上丁叮当含着泪意的双眼。
那道剑势被她干扰,只是无力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雨线,如刀般的飞叶向二人袭来。
他一怔,又无奈的阖上双眼,叹道:“罢了”
下一秒,两人的身躯一同被锋利的叶刀截断,被分为四份跌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飞溅在碧绿的叶上,又和着暴雨在地上缓缓流淌为一片泥汤。
丁叮当的头颅咕噜咕噜滚出去一段距离,她的双眼始终未曾合上,雨滴无情的砸在她脸上,分不清是雨是泪。
暴雨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口哨声响起,由远及近。
一个披着黑袍的青年脚步轻快的走来,口哨声断断续续,他无视了丁叮当跑到一边的脑袋,而是走到已经没了气息的李寒灯身边,看见他的尸身时,嫌弃的皱了皱眉。
那黑袍青年叹道:“你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死的这么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轻轻一抖,地上李寒灯的尸身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一股寒气涌入瓶中,让那瓷瓶外结了一层霜花。
“回家喽。”
他将那瓷瓶一收,似要离开,一抬腿却好像踢到了什么,将那东西咕噜咕噜的踢出去一段距离。
黑袍青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走到那被他踢远的东西旁边。一只白得几乎发灰的手从黑袍中伸出,一把抓住那东西的头发,将这颗脑袋提了起来——正是丁叮当的脑袋。
“差点把你给忘了,”黑袍青年嘟囔道,“坏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了……”
就这样,他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提着丁叮当的脑袋,在雨幕中渐渐走远了。
这人究竟是谁?
也许因为是幻境的原因,这次季容初在被李寒灯重伤后没有昏迷,而是以一种魂体的状态旁观了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