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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对练季容初都苦不堪言——孟擎宵一旦碰了剑就和‘慈父’这俩字没什么关系了,丝毫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用最基础的招式也能在三招之内将她打趴下。
季容初简直被他打的有点想哭,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孩儿,被壮汉戏弄着殴打。她被孟擎宵一剑挑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一身尘土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有点想要抽噎的意思。
每每这个时候孟擎宵会停下攻势,不带什么感情的看着她。季容初迎上这样的目光,她自己缓了一会儿,将眼泪憋回去再次提剑迎上。
“你灵力夯实,对于术法天赋极高,是天生的灵修料子。”
休息的时候,孟擎宵问:“为何执意学剑?”
这个时候的季容初尚未放弃当剑修的美好梦想,听到孟擎宵问这个问题,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女承父业呗。”
她打小就听无数人说过:你是剑圣唯一的女儿,以后自然要继承他的衣钵。你爹是剑圣,那你的剑法一定也很厉害。作为剑圣的独女,想来你日后也会在剑法一途大有可为,不坠他平生威名……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追随孟擎宵的脚步,成为一名剑修。
可是孟擎宵本人好像不是这么认为的。
她将自己的想法跟孟擎宵说了,他不赞同的说道:“按照这种说法,你的母亲是木灵女,是否应该顺理应当的成为灵修?”
季容初:“……”这样想好像也没错。
她想了一会儿,被自己绕晕了。就在她以为孟擎宵会为自己的人生方向继续指点迷津的时候,他却已经站了起来,将木剑扔给了她,道:“爱当什么当什么,爹不管你。晚上打坐的时候自己慢慢想,想明白之前还是得先练剑。”
季容初:“”烦!
她本来想趁机偷点懒,奈何被一眼看穿,只好握着剑站起来,准备迎接下一轮无情的摧残。
孟擎宵只传授给她一套剑法,据他本人说是‘基础中的基础’,然而她日夜苦练也没有琢磨透彻,只能在一次次对招里寻找启发。可她每次将剑送出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面对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铁人,对方只简单的劈,砍,挑,就轻描淡写的化去了她所有的攻势。
见到季容初的招式,孟擎宵皱眉,欲言又止。
又一次,季容初的剑被打落,她几乎是下意识闭上眼,同时伸出手臂要挡住落在头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