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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很难。

最少要提前三个月排队。

温岁敛眉盯着陆穿堂。

陆穿堂少报了一个零。

脑袋被砸了下。

温岁将文件卷成了卷，对着他脑袋砸的。

温岁说：“再说一遍。”

不疼不痒。

陆穿堂摸摸额头，吞吞吐吐：“就是我说的那些。”

温岁没说话。

陆穿堂说：“我说真的。”

温岁深呼吸，最后还是没忍住，朝前一步，拿陆穿堂拿来的合同朝他身上打：“你能不能食点人间烟火！别走到哪都是一副大少爷做派。”

陆穿堂站着让她打，小声说话：“这怎么是不食人间烟火了。”

“你说呢？”温岁打累了，手掐腰凶巴巴的：“从你发工资开始你请技术部吃了几次日料？”

陆穿堂怔了下。

温岁：“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吧，一次打底八百块钱，你总共才领了多少钱工资？”

陆穿堂没说话。

温岁：“陆穿堂。”

这是温岁很多年后第一次全名全姓的喊陆穿堂的名字。

陆穿堂怔了下

。

“既然暂时从陆家出来了，就尝试一下，去过正常人的日子，技术部的人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请他们吃日料，我让你留在公司，也不是为了让你利用陆家大少爷的身份给我谋求便利。”温岁叹了口气：“你懂吗？”

陆穿堂明显不懂。

温岁说：“等到这个游戏上线，公司开始盈利后，我会把技术部扩大，到那会，我不会再留你。”

这句陆穿堂懂了。

温岁说：“在此期间，把你陆家大少爷的光环收起来，认真的去过一次平凡人的人生。”

温岁能给陆穿堂最大的仁慈只有这么多了。

她的未来很长。

她不可能允许陆穿堂就这么一直跟下去。

或早或晚。

温岁都会开始驱逐。

温岁能给的就是在还能忍下去的时候，让陆穿堂自己想办法找到另外一个愿意活的理由。

多几个不是因为他是陆穿堂，陆家唯一的继承人而巴结迎来的朋友。

过一过温岁觉得很有意义的平凡人生。

看一看为了别人愿意付出全部的勇敢。

然后……离开。

温岁把文件递给他：“我想帮岁南亭的心再迫切，我也不会多占你一分钱的关系，因为我们现在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下级不会这么让上级占便宜。”

温岁说完后退一步：“否则，就算是你活不下去，我也不会再留你。”

温岁把门关上了。

过了会踮脚看猫眼外面。

陆穿堂没走，在门口愣神。

温岁低低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