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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是平城的,我们是香金镇的,饭菜是在保健站那边做的。”
她见大家不懂保健站,便说了起来:“今年平城有个政策,”
熊世珍不喜欢和人搭话聊天,但她却听得很认真。
原来这个中年女人是香金镇的接生婆,平城喊她们出来培训新法接生,她才培训几天,女儿就带了消息出来,说是得了麻疹,她赶紧回去把女儿接出来了。
其他人都好奇了:“你们那个新法接生怎么接生?”
“国家说原本的接生不卫生,没有消毒,剪脐带用剪刀,用野草,婴儿容易感染破伤风……”
熊世珍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了房间里另一边的人。
房间里,有些年轻妇女还在问,“破伤风是什么?”
熊世珍的第二个孩子生下来没有几天就没了。
她还记得接生婆是村上的谭二婶。
她早上喂了猪,回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就让男人快去喊接生婆来。
接生婆从山上下来,来了她家里。
接生婆很熟练,让大家烧水,又让她别躺在床上。
孩子生下来后,对方用一根马儿生的叶片割断了脐带。
马儿生是雨兰镇长在河边的野草,叶片尖利,小孩子刚割牛草的时候,路过一下都能被划出一道道血痕。
雨兰镇的接生婆便是用这个来割脐带,说是剪刀不干净。
割完脐带后,接生婆又往孩子的脐带伤口上涂了山上岩石上生出来的白色粉末,说是这样就不会继续流血了。
孩子前几天还没什么事情,孩子能小声哭,能吃奶。
后面,孩子开始抽抽,不再吃奶了,一直哭闹。
孩子在她怀里咽了气,外面婆婆妈还在说她肚子是不是有问题,生一个死一个。
年轻的熊世珍也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还是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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