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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赫走过去,看见他手机屏幕亮着,玩笑了一句:“这大半夜的跟谁聊天呢?”
烟雾缭绕中,工作狂魔程砚安的声音,总算是隐隐有了暖意,缓缓吐出余雾,说:“我爱人。”
程砚安有对象这事儿萧赫有所耳闻,哦了一声,又问道:“想你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就为了与他说上三两句话。
程砚安却不语,眉心多的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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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上次教训,柏檩对她的针对少了很多。
一劳永逸,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结论,也是程砚安以前教过她的道理。
曲目开始第一轮汇合排练,兰泽成天领着那堆小朋友待在汇演中心的台下,有时候指挥小朋友别说话,有时候又牵着他们上台表演。
她的孩子缘挺好,好到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若是不跳舞,而是去做一名幼儿园老师,说不定会十分讨小朋友喜欢。
即便是小朋友们听她的话,可在台上走位的时候,还是忙活了半晌。
下台后她累得歇息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走到休息室,抽空喝了一杯水。
这会儿都在前台忙着排练走位,休息室没多少人。
所以那几道议论声也格外清晰。
“哎,最近阳城那边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听说死人了呀……好像是个检察官……”
啪。
杯子落下。
水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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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赫满腹牢骚地赶回招待所,刚一推门进会议室,便看见一堆人围着程砚安的电脑前,个个表情都丰富多彩。
只有他沉着一张脸。
他想起刚才被领导拎过去,叱骂他没封锁好消息。前段时间他们内部有人受伤的事儿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如今网络上竟然都开始造谣说阳城死了人了。
他也知道如今外头的眼睛全都盯着他们,他们不能有一步差池。
这段日子,无数的走访、蹲点、审问、摸排,从十年前的卷宗开始,一路顺藤摸瓜到如今,好容易有了点苗头,竟然被外头那帮急吼吼地想拿独家的记者扰乱了节奏。
一帮人,瞎添乱。
萧赫一声戾气,走到程砚安面前,沉声问他进展如何。
程砚安将三个卷宗整理出来摆在他面前,一一铺开。
“这是上个月那群人的财务流水账本,这是案发现场的痕迹勘察报告,这个,”程砚安顿了顿,“是受害者养父的供词,他承认自己的女儿三个月前便失踪,走之前,在家中墙砖处留了一封重要的举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