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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程昭淮。程昭淮。
原来这个名字,真的是他的伤痛与阴影。
他学的是法律。
所以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件事:妻子生产时,丈夫的签字权永远优先于所有人。
不止是生产,任何事情,丈夫永远是第一顺位。
所以那时,看见律法书上那排“配偶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字时,他又在想什么呢?
是惋惜自己父母悲惨的家族联姻,还是悲哀自己无辜受累,因为自己亲生母亲的一时之气欲图报复,而让他背上了一个寓意并不讨喜的名字?
想到那些,心上便如针脚一般,细细密密地疼。
程百石见身侧的小人儿迟迟不说话,扭头,见她沉默不语,和蔼地笑了。
“怎么啦?没想到吧?外人看着无懈可击的程砚安,竟然也有这样逃不开的桎梏?”
她轻轻地点头。
他这人,从不将这些事言之于口,谁又能想到呢?
让旁人连想去关心的机会都直接断绝。
程百石叹息,拉起她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道:“所以爷爷当初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身边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内,无一个可堪的榜样,就连唯一一个真情实感的兰理叔,当年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能与爱人厮守。”
“所以他很小的时候,便将这些事情看得很淡,对此的态度可有可无,永远淡然,永远随遇而安,好像谁都可以,又好像不要也行。”
“起初我没想通,以为是那位薄小姐的原因,可后来慢慢细品,他既对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放心里,那么薄小姐的影响力,只怕是没有那么深。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猛觉这万事的源头,竟然是因为他的亲生父母,活活耽误了他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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