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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艰难地说服了自己,忽而又听见他道:
“上上个月南城那边有个法官被人报复殉了职,可你听说过这事儿么?”
“……”
“前段时间东城区好像也出了这桩子事儿,受了伤住了小半个月的院,还是老杨他媳妇儿与别人闲聊听来的。”
程砚安想调和气氛,一边盯着手机上面的车辆信息一边宽慰,说着说着,却发觉身侧的小姑娘异常安静,抽空看了一眼,见她呆滞无神地盯着某处。
小金毛犬突然就傻了样。
她像只树懒似地回头,看他,问道:“哦,这么危险,你怎么还……”
其实问的也是实话。
好好的程氏太子爷摆在他面前,若是接手程氏,凭他的手段和能力,程氏的商业版图又何愁不能急剧扩张?
总比他这时时刻刻面临危险的检察官好。
他不着痕迹地回避了这个问题:“这种事情真不多,咱们比法官安全。只是职场风险哪儿没有,照这么担心下去,那医生岂不是人人都该护着脑袋做手术了?”
知道他是在迂回,她也不强求,乖乖巧巧地冲他一笑,从他手里一把夺回袋子。
然后眼观鼻鼻观心,软糯清甜的声音却说出绝情的话:“学校还有事,爷爷那里我不去了,你替我带个好。”
说完,压根不给程砚安反应的机会,抬手便拦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程砚安:“……”
这边的程砚安还在猜着女孩子为什么突然就生了气,兰泽在这边的车上都快气死了。
敢情就只有她一个人往心里去了嘛。
讨厌!真讨厌!
气呼呼地抱着袋子,没多久便回到了酒店。
而至于自己如此生气的原因,她一贯是自动回避这样扰人心烦的情绪,不愿去细究,就这么随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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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京城便已入秋。
京艺的秋天是一道明亮的风景线,银杏大道飘飘洒洒地翻飞着落叶,铺了一整条道,导演系的成天扎堆在那条道上,完成老师交代的作业。
于舒然爱操心,第一场秋雨后便让她换上了薄毛衣。
上次在咖啡厅遇袭的事她不敢告诉于舒然和兰理,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最后遭殃的可能就是程砚安。
她隐约有听说,程砚安被派遣去了宁城协助,走了一两个月,如今家里都落了一层灰。
也难怪那天之后,即使是去老宅看望程爷爷,她也再没遇见过他。
能动用程砚安奔赴外市的案件,通常来说都不是小事,她没仔细打听,只听张姨说是那边出了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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