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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后便闭着眼小憩,一路都没什么话。
是她耐不住这样过于安静的氛围,开口轻轻问了他:“这周末挺累吧?”
又是麻烦的应酬,又是蒋清风玩命的折腾,平时上班就盼着这两天的休息日,结果也没休息好。
他回了她一声笑。
“喝了酒犯困。”他如是解释。
她见状,也不再问他了。
车内气氛沉寂下来,她一路都开得小心平稳,轻踩轻放,怕扰了他休息。
程砚安也在这样昏寂的气氛下,呼吸渐渐变得悠长。
等着红绿灯的间隙,她忍不住偏头去看他。
倒退街道,昏黄路灯,光影交错斑驳,他眼睑下有一片阴翳,轮廓挺拔英气。
忽然想起顺乐她们后来评价他的——这样家世浸润出来的孩子,有戎马倥偬的气度,也有脉脉含情的牵肠。
如今细细体会,觉得也不是全无道理。
至少她的身边,年轻一辈里,没有一个似他如他的男人。
那段路不算很长,这个时间点京城也没堵车,她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他家楼下。
泊好车,她轻轻推了推他,小声唤道:“程砚安,到了。”
他动了一下。
车里没开窗,酒后身体发着热,他抬手想去解衣领扣透气,可惜酒精正上头,意识混沌之间,解了半晌都没能解开。
兰泽怔怔看着,看着那颗扣子不论如何折腾,都始终牢牢拴在扣缝里,而他也从一开始的从容,到后来逐渐变得不耐。
程砚安长叹一声,扬起下颚,分出几分理智继续解那颗扣子,好容易找着了感觉,忽然,一道嫩软的触感带着点凉意覆上了他的指尖,扫过他喉结附近的肌肤。
男人敏感的部位因为酒后变得愈发敏感,他呼吸一滞,猛地抓住那只手,睁开了眼。
手腕忽然被截住,独属男人的掌心温度传来,她错愕,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那双清明的眼眸此刻如同窗外沉沉暮色,竟然蛰伏着男人少有的狼性。
面上隐约拂过他炽热的呼吸,有点乱,心跳也是。
她微微瞠目,那只手像受了惊的雏鸟,很容易地挣脱了他本就抓得不牢的手。
被他握过的那块,总觉得滚烫炽热,湿热触感久久难散。
程砚安纹丝未动,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眸色晦暗,是在等一个解释。
她被看得语无伦次:“我……我是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