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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咬字不似责怪,反倒像极了上午他手把手教她台球时那种几近呢喃的暗味,听得人心慌意乱。
兰泽轻咬住下唇,无措感再次晕漾开来。
她抬眼,在他转身前,对上他轻扫而来的视线。
两个人的眼神就这么短暂地交汇几秒。
她看清了他眼底带着温度的侃笑。
提着纸袋的手微微一滞。
也不是不知道在朋友面前的程砚安,与平常所见的严肃清冷的人全然不同。
可她就是觉得,这样随性又恣意的他,自己招架不住。
程砚安这个点赶回来,算是应承了蒋清风晚上的局。
他不常来蒋清风的场子,大部分都归因于蒋清风的餐桌上无酒不欢,玩得花也玩得大。程砚安不爱喝酒,除了平日里和院里的同事应酬,其余时刻都是滴酒不沾。
论酒量,他玩不过蒋清风这种常年泡酒里的人。可论脑力,他有绝对的优势。
兰泽头一次来,不知道程砚安能留下对这帮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直到程砚安只手按下她的酒杯,护着她,说:“她今晚不喝。”
那时候便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果不其然,在蒋清风花样百出的招数里,兰泽渐渐看傻了眼,打浪打得一波又一波,蒋清风知道程砚安来了这场没下场,于是可劲儿挑着程砚安挖坑,程砚安不着痕迹地规避,实在避不开,也能及时从一堆坑里迅速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