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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天,她闭上眼就只会想他,哪里来得及理清思绪。
她安慰自己,失恋都要一个戒断期的,急不来。
“冷静什么,”傅予沉走近,垂颈压下来,唇悬在她鼻尖几寸处,他低声一字一句,“冷静下来放弃我?你冷静得下来吗?”
气息迫近的那一瞬,沈止初条件反射要张唇迎接他的吻。
他却停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仰着脸,两个人都保持着脸一上一下几乎相贴的姿态,一时没动。
鼻息交缠。
如此缱绻。
灼热的交缠的急剧升温的呼吸,证明了,她冷静不了。
就像她与他之间,一旦相遇,一切都慢不下来。
就像一列燃烧的列车,只能疾速狂飙,轰鸣着,驶到燃尽的那一刻。
鼻间被他的气息填满,香根草和松木,混着男性荷尔蒙。
此刻,想起之前,她与他曾短暂暂停过八天。
沈止初觉得难以置信,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被他吻过被他抚过,还能八天时间不去想他的气息,他的吻,他的一切。
事实上,那八天,她想他想得想哭,看到他不期然出现,就控制不住流眼泪。
她又怎么可能,再逃离他,八天,八十天,八年,八十年……
如果一辈子都没有他,那要怎么活?
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沈止初捂住脸痛哭出声。
她后退着,倚到墙边,无力地滑下。
她内里那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脆弱得要死的框架,已经被他用骨血重新铸就。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做不到了,再放弃他一次。
她抖着肩膀,哭着说,“我怕我是太上头了,我们才认识两个月,一切都太快了。”
跟随她的后退,傅予沉一步一步迫近,走进来。
在他身后,门咔嗒一声合上。
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落地窗外,不断飘落的雪带进来一丝碎光。
傅予沉站在她面前,说,“就永远对我上头,不好吗。”
上头的何止她一个。
自从遇见她,他内心的风暴就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沈止初摇头,“我怕我太上头了,一脚踏出去,跌进深渊,我好怕。”
如果以后真的要结婚,那么他们是会相对无言,还是会逐渐相看两厌?
像她的父母一样。
傅予沉在她面前半跪下来,双膝自然分开,将她压到腿间怀里。
“没有深渊,你只会跌到我怀里,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灰黑色马甲,他的白衬衫,很快被她的眼泪浸湿。
“有我在,谁都伤不到你。”
哭了许久,她终于开口说话,“……我可以这么自私吗?让你永远跟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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