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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他的脖颈,莹莹的眼眸看着他,“你总这样抱,衣服要坏掉了。”
傅予沉偏头去寻她的脸,意味莫名道,“你还有心思想着衣服?”
话里的警告意味明显,沈止初一时没了声音。
穿过院子、门廊,径直上到二楼。
傅予沉将她放在主卧更衣间里,“换衣服。”
他则抱臂,后腰虚虚倚靠着岛台看她。
看样子是打算全程旁观。
一整面衣柜都是女式的服装,从睡衣睡裙到常服、礼服,一应俱全,对面是箱包区域,空置了不少格子,还没有摆满。
再旁边是鞋靴。
粗略一看即知,这是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衣服鞋子风格鲜明,简直是写了她的名字。
“你带我来这里,要干什么?”
“独处。”
他简短地答。
“在翠岸不行吗?”
“改了。”
忍了这么些天,傅予沉悟出一个道理:他实在不擅长忍耐,尤其是对她。
她当时让他走,让他永远不要再来,他应该把她扛走,锁到嘉木路36号二楼主卧的床头才对。
他是犯了傻了,由着她把他推开。
沈止初知道,他性格就是这样,并且此刻在地点问题上继续纠缠也没有意义,她静了静,又问,“……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不止今晚,”他口吻淡漠,甚至称得上散漫,“以后你住这儿。”
沈止初最讨厌他的强势,所以他预料到了她会对这句话产生激烈的反应,可她竟然平静无波,点点头,“好的。”
傅予沉眼眸虚眯起来,口吻不善,“……你又在跟我演温顺?”
“没有,”她望向他,“我愿意的。”
傅予沉当然不信,“怎么?八天时间,你想通了?还是喜欢上我了?”
本来就喜欢。
她内心的声音说。
知道他也会联姻那一刻起,沈止初就像是提前接到了死亡判决的通知,骤然感到一阵轻松。
怕什么以后大概率会碎,他要联姻,是铁定会碎的了。
那么,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在最后时刻,诚实面对自己。
“我愿意的,”她轻声重复道,“请你相信我。”
傅予沉的目光变得审视,在她脸上逡巡。
“我直接去洗澡好了,要卸妆。”
傅予沉没吭声。
沈止初把脊背朝向他,偏过头来,“帮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