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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一直在不经意间表露出这种缝隙,此后,傅予沉大概率还会以各种她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方式,继续入侵她的生活。
试图去触碰厚厚的冰层下脆弱的浮冰。
沈止初敛了眸光。
从餐车里拿出一块柠檬芝士蛋糕,坐在沙发上,用叉子,专心将甜甜的软绵绵的东西送入口中。
吃完了一整块,她去洗手间重新清洁了口腔。
而后回到了卧室。
客房服务已经换了床单,床尾叠放着几件崭新的男士西装和女士长裙。
一室静谧,全无此前的暧昧气息。
沈止初定了个四十分钟的闹钟,安稳地在床上躺下。
一觉无梦。
闹钟响起,她重新起床,穿上崭新的白裙。
已是深夜。
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夜风很凉,这里是顶层,隐约能望到几颗星。
她没有过多停留,径直往玄关走,刚步到穿衣镜前,就听到房卡刷开房门的声响。
门把手被转动,傅予沉推门而入。
他看到她一幅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模样,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他面无表情看她,“……要走?”
沈止初没有回答。
只静静地看着他。
他穿着之前那套白衬衫黑西裤,袖筒挽在肘处,领带不见了,双手插着裤兜,神态是倦懒的。
傅予沉垂了眸,将门重新打开,门板嗒的一声贴上门吸。
他头也不回往房内走,淡声,“您请便。”
擦身而过的那一瞬,沈止初闻到一股明显的血腥味,抬目望去,门把手上也沾染着点滴猩红。
走出不远,傅予沉就听到了关门声。
干脆利索的咔嗒。
他内心极平静。
套房的会客厅宽大空旷,暗着,只有通往卧室和书房的走廊顶灯,施舍进来一丁点光线。
两面落地窗,窗帘全部被拉开,只有一扇窗向内开着,隐有夜风吹入。
傅予沉将自己摔进沙发里,双腿大敞,后脑勺枕着靠背,双臂也懒懒地张开,架在椅背上。
他阖上眼。
心想,她确实不欠他了。
虽然客观上,他今晚算是救了她,但后来,被心里的怒火推着,他还是折辱了她。
她那样的性格,清醒过来之后,想到他曾经在她有情欲时,不帮她泄欲,却用手指塞入她口中,估计会痛恨得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真的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