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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已将猎物标记的眼神。
男人各色各样,有像简正那样摆出温柔模样的,也有像傅予沉这般强势的。
但沈止初不惧怕任何一种。
这些人投来各色各样的目光,她总是不躲不避,从容而平缓。
沈止初直直回视他,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傅予沉喉间震出轻笑,“沈小姐,看你在里面演戏,太有意思了。”
“傅先生对我感兴趣了?”沈止初唇角牵出一丝冷淡的笑,“听闻傅少爷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近身,乍然遇到我这种油盐不进的类型,突然起了征服欲吗?”
这话讲得直白,一般男人听了会觉得面子挂不住。
傅予沉却脸色不变,反而笑意更深,“……你也知道你油盐不进?”
“对陌生的无理男人,是这样的。”
“不见得。”傅予沉略扬了扬眉,示意室内水晶吊灯下正与人把酒言欢的简正,“那种男人,跟你熟悉,还彬彬有礼,你不也是一样,不为所动。”
“我拒绝什么样的男人,”沈止初依旧是清清冷冷无波无澜的语调,“与你无关。”
尾音又轻又软,如一缕雾气,伴随着她嘴巴的闭合而消散。
傅予沉盯着她看,洁白锋利的上齿用力咬住下唇,半晌,他忽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下唇,笑了下。
这笑,带着浓浓的痞气和散漫。
“沈止初。”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他有副好嗓音,讲话慢悠悠的,即便语调总是冷淡的,又携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也很难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叫出她的名字时,却显得认真。
“如果你拒绝的男人包括我,那就与我有关了。”傅予沉微弯身,低头专注地看她。
话语里藏了几分暧昧的意思,像是要刻意把她拉入这样的氛围中,改变两人关系的走向。
他凑得很近,沈止初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比夜风多了温热和潮湿,有种要困住她的感觉。
但她没有往后挪一寸,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原来如此。”
“傅少爷提出帮我清理周围的男人,是为了给自己腾出位置?”
被男人围绕献殷勤,她好像丝毫没有觉得不适。
傅予沉脸色冷下来,讥讽道,“还是说,我这样坏了你的好事?沈小姐好像很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