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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在深水区,要找被来亮抛丢的尸体,最大的可能是紊流水的产生点。”
说到来亮,雁洄吊着的脑袋往旁一侧,问:“如果尸骨真在那,那来亮是怎么抛尸的?他每天都要来往平浪村,以我们之前攀山越岭的经验,他根本不可能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将尸拖到鬼喊谷。”
她倒得脸充血红透,却还没事人样,阿戊说:“先找出尸体吧。”
“也是。”雁洄赞同,利落地翻身,头却抬得不够同步,脖子抻到了,唉哟唉哟痛呼。
“怎么了?”阿戊推开椅子,几步上前,手接住雁洄暂时动不了的脑袋。
“嘶~疼疼疼!扯到筋了。”雁洄按住脖子,身体一点一点地挪回床上。
阿戊撑起雁洄的背,送了一把力,她平躺枕在枕头上,缓缓地移动脖颈。
好多会,脖颈才能如常活动,雁洄侧身安分躺好,面对着蹲在床边的阿戊。
“你听到了吗?好安静。”
夜鸟叫过又息了。
鬼喊谷有段时间没再发出凄怆的怪声。
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
“睡吧,别多想。”阿戊一如往常地说。
雁洄轻点头,阖上眼入睡,只是眉间不见轻松。
阿戊看了会她的睡颜,然后关灯走出去。
狸花猫最近懒惰,总蜷在门角,生食也不捕了。阿戊和它坐一处,右手放低去顺它的毛发。
狸花猫顶起脑袋去蹭那掌心,但令它舒坦的抚摸很快离开。
阿戊遥望鬼喊谷方向,夜深露重,目光也倦了。
总有些不安,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天不亮时雁洄就起了,端个早饭坐渔具铺门口吃,吃到地苏河喧哗,吃到太阳高高挂,才拿个空碗回去。
雁洄洗了碗,阿戊也已在摩托车车尾绑好潜水用品。
“农伯和农植龙出门了,不知道是有公事,还是去趁我放的那把火。”
“火?”
“嗯,一把让刘怀德和魏巩义后院牵连的火。”
阿戊长腿一跨,坐上车,漫不经心地说:“也好,省得他们来阻碍我们。”
雁洄打开侧门,阿戊随即驾车驶出去,关好门后,他半转身伸手臂扶了雁洄。
待坐好,雁洄双手扣过阿戊的腰,正好能摸到他被捅两刀的位置,她声音泛冷,“他们要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