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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弄疼我了。”
控诉还是责怪的语气,阿戊对着女性初熟的身体,无心去辨。
阿戊低声说:“对不起。”
雁洄略安抚:“你不要介怀。男女大防只在男女,我们之间,未有那层关系。”
阿戊轻点头。
“别再把我弄疼了,”雁洄忽又轻道,“我怕疼。”
阿戊缠绕纱布时十分谨慎,像对待骨血里崇奉的雨露、粟食。幸而他不如常人,没有心鼓大乱,只有微颤的动作在背刺。
雁洄抱起双膝,慢慢躺下,阿戊的手法很好,她舒坦地拉被子盖上,以轻快的语气开口:“白天在天坑,你是不是还有发现?”
“那条布料你有印象吗?”
“嗯,跟老阿婆织成一半的布,图案相仿。”
“这是火麻纱纺的布,比一般的麻更细软,但也容易勾丝。如果常年藏于山野,这火麻布上却没有多少磨损,他可能跟外界一直有联系。”
雁洄知道,那是以前的老手艺,现在多用棉布,火麻难种。她说:“那野人认识来善,前段时间时常出现,可能与老阿婆逝世有关。”
“那个长了麻风的大儿子。”
“嗯,生过麻风病的人,关节会变形,皮肤也会萎缩,所以才是那副可怖的样貌。”
阿戊记起黑影只懂跑,并不擅搏斗,想来也是因为隐患。
雁洄打起哈欠,微微侧身,“再说说……”
“我还在别处见过那种布料。”
“哪里?”
“鬼喊谷水潭。”
雁洄心想怎么偏偏是那里,“看来,还有得忙……”
嘟囔着,就没声了,只有她轻而匀的气息。
守了一会,阿戊站起身,走了出去。
雁洄又休息了一天。
伤口开始结痂,高访那里没传来任何消息。
渔具铺生意一般,雁洄约了刘化荷裁衣服。
因为答应过阿戊,这件事了后,要给他做衣服。
刘化荷一进渔具铺,就往后院瞧,雁洄明了她主意,喊阿戊出来。
阿戊穿着一套很平常的仓青瑶服,走出来。
挂着软尺的手立即摸上阿戊手臂,刘化荷双眼放光,夸道:“后生就是后生,这身量,这条儿顺,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