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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后,她笑,“我们其实有共通之处。”
阿乌真诚发问:“哪处?”
“臭不可闻!哈哈……”
阿乌笑了笑,回首再看一眼这个称作“鬼喊谷”的地方。
他们没有回渔具铺,径直去了县城。
祝著节盛会已经开始,铜鼓喧天,载歌载舞,围观的人很多。
雁洄将阿乌的上衣领口再提高点,遮盖脖颈的筋脉,然后拉着他挤进人群。
人潮成墙,密不透风,四周的躯体散发着热气,雁洄喜欢这种炙热到窒息的感觉。
没有异样的目光,没有敬畏的语气,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在意她的薄荷香袋。
雁洄跑得太欢快,挤到了前排,以至于阿乌丢了都不知道。她跟着气氛鼓掌,和身边的人拉起手,随歌声跳舞。
跳着跳着到了场地中央,有一束巨型的火把,嘭地一下燃起,火光滔天。
太过热烈,倒不真实了。
雁洄回头看到了阿乌,在远方冷静地等待她。随后她脱离舞队,退出人群。
外围都是些摊贩,卖山里的野货和奇花,还有卖祭祀献品的,在和游客讲解他们的民族信仰。
庞记者听得津津有味,边用照相机记录祝著节的热闹。
有一类人,天生就有吸引目光的磁场,镜头定在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身上,阳光正好,照淡了他的面容。
之后,一名女生闯进画面,黑色瑶服,镶围彩锦,银饰熠熠。
一淡一浓,相生相成。
雁洄碰碰阿乌,和他一起看向照相机。她微微笑,他错愕,像一场羞怯的恶作剧。
庞记者长期举相机的手臂有点不稳,当下即决定,他要把这动容化成实物。
“雁小姐,你也来看祝著节吗?”
“是的。庞记者呢?”
“我也一样。这位是?”
“阿乌。”
“你好。”庞记者伸手。
阿乌点点头,不回应好意。
庞记者无所谓,收回手。
参加完献品环节,雁洄两人要离开。
庞记者也一道回地苏,有些事要做。
在进城大道等巴士。
一旁的茶水铺里坐了许多老人,都是包头帕,着黑衣布鞋的穿着。
听不懂的土话,沸水咕咚,炊烟从草铺的顶,从支撑的四根木柱中散去。
木柱包了一层黑色油浆,茶水铺看起来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