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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手腕被握住。
“雁洄。”
声洪亮,有余韵。
“雁洄。”
字字珠玑。
雁洄坐起身,更近阿乌的脸,就着他握自己的手,去抚摸他的眉目鼻唇。
峰骨软肤,和她养白鳝时一样的成就感。
看来还是得新鲜货,阿乌将将泡过这次,就有八//九成似人。
等等!不太对劲。
雁洄忽一站,颊边拂过阿乌的耳畔,她目光随即眩晕。
对了!太阳光!他竟能如此快地克服了。
这下十成十了!雁洄夸赞:“阿乌,你的‘能‘确不是虚词。”
这世道,活人不真,伪假倒活。
讽刺。
雁洄高兴呢。
入夜,屋舍点灯。
狸花猫傍晚逮了飞鸟,不吃,玩起瓮中之物的游戏,喵喵叫得缠绵。
阿乌抢走飞鸟,手指拈在细细的鸟脖,指节一折,扔地上。
狸花猫用爪子拨了下鸟儿,见没动静,失去了兴趣。抬头喵喵地叫,控诉一般。
阿乌弯腰把猫抱在怀里,虎口压在猫脖,时而用力时而轻抚,看窗棂入画。
狸花猫息了声,乖巧了。
映在窗棂的剪影,纸张的翻转哗然,以手撑额的思考,双臂抱头的久久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