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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钱,销欠条,各不相干了。
人走后,高访嘲弄地说:“呵,哪里纯朴?”
九十年代正式公安职是铁饭碗香饽饽,月薪在三百上下。普通乡民扒拉粮食换的那点钱,能攒出来一千,但也绝不会是崭新的连号。
雁洄拿了鸡毛掸子扬货架上的灰,若有所思。
昨天钓的尸,穿着短衫白裤,紧紧巴在身上,浮肿到皮欲要炸开,但是皮肤还算完整,看不出挣扎的痕迹。她问从山,死者是怎么溺水的,从山悲怆哭诉:兄弟两去亲戚家,喝了点米酒,回家路上失足。哭完了,又补一句:是我该死,我不会水,竟这样眼看着他去了……
听完,雁洄只说了句话。
——身后事,身后了。
想起昨天疑虑之处,雁洄问高访,“刚刚那人,穿着服饰像哪儿的?”
高访回忆地想。
“立领短衫,红纹白裤。”雁洄提醒。
“哦哦!”高访答道,“白裤瑶吧,保安乡聚集的多。”
雁洄点点头。
她心里记下了:保安乡,白裤瑶,红纹纹刺绣缺了一块。有意识的人溺水,仅仅这块残缺,是稀奇。
“怎么?是重申你的名气走出了地苏?”
“应当是,走出了七百弄。”
一来一回。
高访忍俊。
论说这七百弄不独指一处,而是千山万弄的一个代称。整个县区都嵌在这千山万弄中,囊括范围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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