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4/4)
雁洄艰难地伸展手臂,并趁短暂的松动,用力撑开鱼嘴,另一手熟练地避开利齿,伸进白鳝喉口,手腕微半转,特制的鱼钩就扎进了白鳝上颚。
白鳝被甩进石池,却变得安静了,雁洄抚摸滑腻的鱼皮,轻声细语:“不疼的,先忍忍,很快就能尝到美味了。”
出了地下溶洞,雁洄净手回卧室。
她的卧室很简单:木架床,苎麻纱帐,开裂的桌椅,掉漆的书架……
衣柜?没有,装着她最多印记的是一只旧沉沉的樟木箱,里面有几套近几年常穿的衣服。
满书架按日期摆放的手写册和绘制图,只有最末不到五厘米厚的位置,是真正属于她的。
雁洄走到书架前,指尖点滑,不用细看,便能精准抽出一本羊皮册,和一本线订本。
分开的两摞绘制图,各自取出巴独村的那张,在桌面左右摆开。
两张天窗切面图呈斜井形,数据并无大差异,裂隙式溶洞多有进水口泄水口,久经溶蚀,有的洞道甚至可容人。
时间为1921年,阿公的羊皮手册描述了巴独水洞与七百弄源头的潜在关系,洞中数个暗河溶蚀的廊道大小。
线订本上的1964年,逢旱季,阿巴重探了这个水洞:天窗深度约三十米,岩块裸露至一半多,内部存在崩塌,暗河廊道通阔,少量地下水仍以急速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