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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戏医生。”戚焕率先打招呼,“或许您可以换一个自我介绍。”
戏鹤将文件夹甩在桌子上,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一个非常具有攻击性的姿势。
“我说的大部分是真话,”戏鹤淡淡道,“我是一个医生,专门为治疗患者而来,也是由政府特派。”
“只不过您是主攻精神领域的医生。”戚焕笑起来,眉眼浮动着戾气和愤怒,“由政府特派给服刑人员,又或者是用服刑人员进行新药实验。”
“果然,”戏鹤打开笔记本,拿起笔在上面记录下更多实验的细节,“在多重人格的精神世界崩塌之后,你就对外界存在感知了。”
“我不仅仅是个服刑人员,”戚焕思考着,“从精神领域的细节来看,我恐怕就是那个连环□□shā • rén犯。这场多重人格的治疗是为了什么?探索shā • rén犯幼年经历对性格的成因?榨干死刑人员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无论如何,戚焕已经发现这个副本真正的最大危机——在人格厮杀中活下来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危机在于如何让自己从一个即将赴死的死刑犯身份中挣脱。
而眼前这个男人,也正如他第一个副本结束时所说的那样,下次最好不要再见面……
见面了,是敌非友。
戚焕心有灵犀地补上当时戏鹤未说完的后半句话。
眼前人绝对是有意让他留到最后,就为了等着看他此刻的震惊恼怒。
如此恶劣的主导一场大戏,如此恶劣的欣赏一切,又如此恶劣地审判他的结局。
戚焕咬紧后槽牙。
戏鹤笔没有停,甚至没有看他一眼:“都有,作为这场实验的主导者和记录者,我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对于反社会人格形成的原因作出的贡献,同时,你过去的经历回放也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