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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展出的织绣文物并非他修复,但他恰好跟那位被邀请到国外修复织绣文物的老师傅相识。
“所以呢?”温瓷反问他,“我现在应该对你感恩戴德,谢谢你的纠缠不休吗?”
盛惊澜绷直唇线:“我在跟你道歉。”
温瓷长呵一口气:“道歉的本意是让对方原谅、释怀,而不是以自己的意愿给对方增添烦恼。”
“你切断联系放心,故意避而不见,我不找你,要怎么道歉?”
“如果你只是想道歉,那么我接受,但你的道歉附带别的要求,所以我不接受。”她想要的仅仅只是盛惊澜真心实意为利用她这件事而道歉,而盛惊澜道歉却是为了让她收回“分手”的决定。
“看来你现在对我意见很大。”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在温瓷看来都是制造麻烦。
“因为你总是自以为是。”她真是受够了盛惊澜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潇洒灿烂地出现在她面前,用《春雨夜》来试探她的内心。
难道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又羞又恼,跟他打情骂俏吗?
那时候的她怎么没有看出,盛惊澜只是想玩玩。否则两人不清不楚地折腾那么久,偏要等到盛憬言找上她的时候才用情侣关系绑住她。
温瓷回到展会厅,再也无法像先前那样心平气和地跟人交谈。
展览结束,风有致提出送她回去。
温瓷下意识要拒绝,想到盛惊澜可能会跟上,干脆就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风有致笑:“还跟我客气。”
轿车在公路上行驶,温瓷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陌生街景,心不在焉。
“那个人是谁?”风有致一针见血,话题直指盛惊澜,“你在见过他之后,心情似乎很糟糕。”
温瓷默了几秒,说:“前男友。”
风有致:“懂了。”
任谁见到前任,爱与不爱都很难开心。
风有致不喜沉闷,见她情绪低沉便主动提出:“不着急回国的话,这几天带你转转?”
听他一副“本地人”的口吻,温瓷随口一问:“你很熟?”
男人垂下眼睑,缓声道:“闻蝶喜欢。”
温瓷心口一跳,默默叹气:“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她。”
风有致抬眸,眉梢扬起涵盖深意的笑:“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往前看的,阿瓷。”
年仅二十八的男人仿佛历经了人生,剩下岁月沉积的温柔与从容。
温瓷想起那个叫做“闻蝶”的女孩,也曾是外婆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