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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官场里的老油条了,御史大夫不敢将话说得太死,以免有污蔑朝官之疑,房淮则直接装傻充楞,打死不认。
荀御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问道:“房仆射当真不知?啊,听闻房仆射上旬告了假,想来是不清楚的,那就要问问新上任的……”
“魏左丞了。”
魏琳突然被点到名,瞌睡惊醒,呆滞地看了一眼场中的御史大夫。
啊?发生什么事了?
荀御史:“……”你们尚书省的人别太过分!
他又走近一步,质问道:“敢问魏左丞,尚书省官吏们所得器物,是从何而来呢?”
魏琳不明所以,答道:“我买的啊。”
荀御史的笑意更深:“所耗资费,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赚的啊?”魏琳皱了皱眉,“你没看报纸吗?考生们穿的新棉袄就是尚书省卖出去的。”
她纵然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御史大夫对她的敌意。
她无语地看着荀御史,说道:“身为御史大夫,怎么连关注时事的能力都没有?旬报从何而来都不知道吗?都不看看吗?”
旬报从东宫流出,有点脑子的人就能想明白报纸背后的人是谁。
“都不关注旬报,怎么能体察上意,为圣上分忧呢?”魏琳叹了口气,似乎对荀御史很是失望,“特别是你们御史台,要监察百官,肃正纲纪,就要关注这些细枝末节,要学会从事物的细微处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