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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着裤腿,踩着草鞋,钻进一排排支架里,和农人们一起交谈。
农人们实行十小时工作制,偶尔加班,除了每个月的微薄的俸禄外,县衙每天还给他们包一顿饭。
虽然魏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压榨人了,但因为包饭,许多农人都争相前来,连自家的田都不想种了。
他们中的许多人,每天也就能吃一顿饭。
魏琳择优录取,选了其中识字快的农人,现下他们刚观察完土壤的情况,蹲在支架下聊闲话。
“江老娘的房子垮了,也没个人帮她修修。”
魏琳好奇地听着,问道:“房子垮了?”
不同于长安的二层楼房,鸣沙县常年风沙大,房子都修得又小又矮,人住久了不修缮,看上去就像危房一样。
农人们回应着她:“是啊,她老儿子原来不是去大营了么,被突厥人砍死了,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可怜得很哩!”
“那天差点被压断气了,要不是刘婶子发现了,说不定人都没了!”
“听说现在还住在刘婶子家里,人老了耳朵听不见,刘婶子都快急死了。”
魏琳弹弹自己衣角上的灰,懂了,烈士家属,孤寡老人,该她这个居委会主任出场了。
“小县令干嘛去啊?”有人看向站起身来的魏琳。
她对着农人们笑了笑:“去看看江老娘。”
刘婶子,就是刘大郎的妻子,魏琳常常能看见她和刘大郎一块儿去买菜,轻车熟路地溜去了他们家。
“江老娘!”魏琳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