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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该怀疑您与和硕公主那什么……”
“嗯,然后呢?”
“额……”这下,一向机灵的习凛却是难住了,想了好半晌方才鼓起勇气试探着道:“世子的意思是?”
燕西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本世子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心虚的。所以,去往金陵的信件该怎么写就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习凛恍然明白过来,连忙应道:“属下这就去写信!”
从燕西楼的帐子出来,展晔带着满心的疑惑拉住了习凛,不解地问道:“大人要你写什么信?”
“自然是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世子妃了!”习凛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又是为何?”展晔还是不明白。
习凛丢给他一个无比嫌弃的眼神,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问你,对于妻子来说,有旁的女子对自己的丈夫投怀送抱,妻子会如何?”
“自然是要生气动怒的。”
习凛满意地点点头,进一步问道:“那倘若丈夫对这女子不假辞色、坐怀不乱,妻子又会如何?”
“应该……会觉得高兴?”展晔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还不算是无药可救!”习凛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接着又道:“这还只是其一,你要知道,对于咱们世子而言,凡是能用来在世子妃面前刷好感度的机会,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展晔想了想,点点头道:“倒也有几分道理,但大人为何不自己给世子妃写信?”
习凛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这种事情怎么能由世子自己来说呢?那岂不是会让世子妃觉得咱们世子有得意炫耀之嫌?”
展晔皱了皱眉,得出了一个令习凛吐血的结论:“麻烦!”
习凛一噎:“……”
第三百八十七章温彦离开
“展晔啊展晔,这么多年,你还真是凭实力单身!”习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不想展晔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吐了一口老血:“彼此彼此!”
……
燕西楼一行走了没两日,这信便送到了英国公府,青汣收到信的时候还有些纳闷。
本以为是有什么正事,不想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闲话,青汣看完颇有些哭笑不得。
然,大抵是从这件事上得到了灵感,此后每隔两日,青汣都能收到两封书信。一封出自燕西楼,另一封则出自于习凛之手。
青汣委实有些想不明白,这途中如何能有这许多事情要说?
但偏偏这二人还真就做到了,且不重样——
燕西楼的信,不,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情书更为恰当一些,不管内容是什么,字里行间总能让他写出一股怨妇气息,中心主题更是脱不开对自己的思念云云,看得她每每头皮发麻……
至于习凛,青汣恍然发现,这竟是个隐藏颇深的话本高手,任何一件微不起眼的小事经他笔下这么一润色,竟变得跌宕起伏惊心动魄起来!
同样一件事,在两个人笔下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
初时,青汣尚且有些不适应,毕竟这信的频率实在是太高,内容更是一言难尽。但到了后来,每天读信竟诡异地形成了一种习惯,甚至从中得出了几分趣味……
果然是她的日子太无聊了,青汣由衷地感慨道。
当然了,她也不仅仅只是读信,偶尔心情好了也会提笔回上一二。只不过相较于某人的长篇大论,她的信就显得简陋敷衍多了,大多是一两句话草草带过。
对此,燕西楼在后来的信件中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不过都被青汣选择性忽略了。
望着旁边厚厚一沓书信,青汣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算算日子,燕西楼走了也有一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眼下整个金陵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议论最多的一件事,便是当年的越国公府案的平反。
没错,就在前日的朝会上,崔景桓命人当众宣读了圣旨。不仅仅是越国公府,当年诸多被牵连的官员都得以昭雪,该复职的复职,该追封的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