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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楼突然笑了一声:“我今日算是明白曾广闻为何在这梁州一蹲就是二十年了!”
回想着方才的情形,习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委婉道:“这位曾大人的性子的确有些……不讨喜。”
“嗤!”燕西楼轻嗤一声,摇头叹道:“何止是不讨喜,简直就是个棒槌!怎么说也是在官场上混迹了二十年的人了,身上一股文人的清高迂腐气不说,说话又难听,连带着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这样的人,别说是升官了,没丢掉那顶乌纱帽已经是老天爷眷顾了!”
“这么说来,恶钱的案子曾大人并不知情?”
燕西楼唇角轻扬,凤眸中浮上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儿:“他当然不知情,否则这次来梁州的就不是我,而是金陵的钦差了!”
“那照这么说,这位曾大人还是很得圣心的。既然这样,皇上为何一直不给他升迁呢?”习凛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当直臣的代价了。”燕西楼意味深长地说道。